Is.

03. Orange Juice

Steve他一直很喜歡每天接近傍晚時刻夕陽的光線透過窗戶印照在地板上的光影，以及從那溜進來的暖暖微風。

這就是他為什麼會選擇在沒有辦公大樓擋住的地方開店的原因。橘黃色的夕陽映照在皮膚上暖暖的，不會像正中午的太陽，火辣辣地曬得讓人難受，偷溜進來的微風裡帶點鄉村中的稻草香。

這一切都讓他很迷戀。

Natasha用力地推開手推門，不管Steve店裡有沒有客人就直接大喊著：

「Steve！陪我去喝酒，就今晚。」

雖然他已經習慣Natasha旋風般的個性，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但卻總會在他醞釀情緒的時候闖進來打斷他，讓他有些困擾。

「Nat，雖然明天是周末，可也不一定要喝酒啊。」而且我隔天一樣要開店啊！Steve在內心大喊著。「而且妳可以約約Potts小姐，我想她會很樂意的。」

自從上次Natasha他們公司和Stark公司一起開了場會議之後，Natasha很開心地打電話給Steve說她認識了Pepper這位新朋友，而且對方還稱讚Steve的檸檬派很好吃，她還特別跟Steve說她和Pepper簡直是相見恨晚，還說了對方很多優點(包括很會喝酒這點)。

Steve在電話裡問過Natasha為何稱呼Potts小姐為Pepper，Natasha輕笑幾聲後說這是女孩們的秘密。好吧，他真的不太懂女孩們的心思。

Natasha悶悶地發出不滿聲，「Pepper說她今天要監督她老闆的工作，所以沒辦法。」搖頭，紅色頭髮劃出好看的弧度，「不管！今晚是紅色警戒！」

「Okay、就陪妳去。」Steve在認清自己抗議無效的同時妥協了，「要不要吃點什麼，我還有一個多小時才關門休息。」

Natasha撥了撥她那半長的紅色頭髮，直接往最近的的位子上坐去，手撐著下巴笑著說：「我要檸檬派，上次你給我的那檸檬派口感讓我念念不忘呢。」

Steve輕笑著，「就知道妳喜歡。」

他拿了塊檸檬派放在盤子上，順便替Natasha弄了杯去冰的無糖伯爵紅茶。

他擦著盤子上的水漬，看著Natasha像個孩子般似的吃著檸檬派，Steve無法忍住臉上的笑意。他覺得Natasha有時候真的很孩子氣，可是有時候說話的語氣卻讓他感覺像是他姊姊般似的，明明年紀就比他還要小。

***

Steve他從來都不知道酒吧裡面沒有賣柳橙汁，畢竟這是他第一次來酒吧。

他看著吧台的調酒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Steve敢肯定，如果對方再不順口氣的話他下一秒就可以聽到對方的大笑聲。噢、很好，對方順了口氣了，感謝上帝。

還好對方留了些面子給他，大概。

Natasha手掌給了Steve的後腦勺親密接觸。突然的襲擊讓Steve和調酒師都嚇了一跳，「不要跟我說你是第一次來酒吧！」

「噢、Nat我就是第一次來……」

Natasha很給面子地賞了一記白眼給Steve。

「Okay，我不說了。」Steve趕緊用手摀住嘴。他怕Natasha又送他的後腦勺一巴掌，Natasha的手勁可不是蓋的。

Steve突然有些懷念Natasha那吃著檸檬派時才可以看到的孩子氣表情，那是多麼的可愛。跟現在的Natasha根本相差甚遠。

他想擦拭著眼角的眼淚，才發現根本不是因為感傷而流出來的眼淚，而是他的心在哭啊。

Natasha接過調酒師遞過來的Bailey。淡淡的奶香味充斥著她的鼻尖。

「等等送我回公司或者你那。」

他有些恍惚地在Natasha旁邊的位子坐了下來，「呃、還是我叫Clint過來接……」妳。彷彿Clint這名字有著什麼病毒一樣，Natasha迅速打斷Steve的話。

「NO！！！」

Steve因為被打斷而愣了一會，「Okay，所以這次又怎麼了，你們或者Clint？」

「Clint他又開始烤餅乾了，我必須要在他烤好餅乾後這段時間離開他的視線。我不想再吃那形狀醜就算了味道還特別奇怪的餅乾了。」Natasha把臉埋進雙手中，Steve沒看到她的表情，但是他想也知道那是怎樣的表情。畢竟Clint的烤餅乾簡直是人間兇器。

「噢……我懂了，那我送妳去Potts小姐那好了。」他可不想因為Natasha在他那邊過夜之後就被Clint暗殺掉，雖然他只交過一個女朋友但他還是處……咳！沒事。

「好主意！我必須跟Pepper討論看怎麼消滅掉Clint的餅乾了，或許把那些餅乾塞進Tony的嘴裡是個不錯的選擇。」然後把手上的Bailey一口乾，「再來一杯！」

Steve很想提醒Natasha一件事情，Tony可是妳老闆的合作對象啊。還有、妳現在手中那杯可是Vodka啊！！！

之後他拒絕了調酒師推薦的酒款，因為今晚他可是司機。

騎著哈雷重機送Natasha去Pepper那時Pepper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而且Natasha喝了那麼多酒竟然還是清醒的，真是讓Steve大開眼見。Steve看著兩位小姐竊竊私語地像在計畫些什麼，突然他感覺到一陣惡寒……

希望Tony會沒事啊。

***

Steve他不會討厭Orange Juice，但至少下次他再去酒吧時不會點Orange Juice了，或許他會來杯Whisky或者Rum。

但是此刻他非常討厭(又或者說是非常厭惡) Clint以及他手上的餅乾盒還有臉上燦爛的笑容。

他好想關上門把Clint和他的餅乾鎖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