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lya在想,到底要怎樣才可以讓Napoleon那張喋喋不休的嘴緊閉不要再出任何聲音。

Napoleon的聲音從耳朵裡的隱密式耳機不時的傳過來,讓他有點躁怒,一個不小心讓切牛排的刀子在瓷盤上劃上一刀帶點刺耳聲響的刀痕,這突來的聲音另他前方的Gaby皺起了眉頭,Illya,你要切的是牛肉而不是瓷盤。」

於是,Napoleon的調侃聲從他耳朵裡的隱密式耳機傳了過來。

Gaby,不用跟他說這麼多,他沒把瓷盤切出裂痕就已經不錯了。」隔著兩桌的Napoleon優雅地拿起了鋪在腿上的布,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伸出右手輕輕碰著紅酒杯的杯底,搖晃。

Illya抬起眼往Napoleon的方向看去,眉頭皺的雙緊,Napoleon勾起一邊嘴角似笑非笑地說:「我說的是事實啊,處男。」俄文,Napoleon用俄文說出口。

坐在Illya的對面,背對著Napoleon一直是隔岸觀火狀態的Gaby也被Napoleon那句俄文給提起了興趣來,她最近在學習俄文。

Gaby喝了口紅酒抿了抿嘴唇後,側著臉假裝調整自己的披肩,「什麼意思?」Gaby在一旁聽不懂,眨著她那如同暖陽般的雙眸。她差點就要轉頭過去問著Napoleon了,還好她沒有。

「親愛的妳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舉起紅酒杯,優雅地喝了一口,「Peril別忘了我沒提醒你,我們正在公共場合,而且正在執行任務。」Napoleon語氣輕鬆地好像這一切都跟他無關。

IllyaNapoleon的話給激怒起來,雙手抓著桌緣開始不受控制的抖動。GabyIllya的方向看過去,她見過這個眼神,那是在羅馬的時候,「Illya。」她輕聲說,畢竟目前的場地不能輕舉妄動。

Illya!」Gaby提高音量,握住了Illya的手,「冷靜下來。」

Illya只能深呼吸吐氣把怒氣給壓下來,雖然沒有多大的效果。

「等等、監控對象有動作了。」Napoleon突然正經地用了德文說,「別轉頭,她正往我們這個方向看。」

IllyaGaby互看一眼。

「等等他們兵分二路,女士就讓我來,Peril男士就給你,Gaby你負責掩護我們,如果有需要就準備呼叫救援。

等待監控對象走出餐廳的門後,IllyaNapoleon同時站起身,動作一致地扣起了西裝扣,跨著大步伐走出餐廳。

 

每次行動,他們總是可以分配好工作,即使合作過很多次,Illya還是很不喜歡Napoleon的行事作風,即使對方是找回他爸爸手錶的Napoleon Solo,他還是不喜歡。

而且他欠Napoleon一個人情,手錶的人情,但Napoleon卻說是他自己欠了他一個人情,而找回手錶只是偶然不是刻意,所以Napoleon拒絕了Illya想要回報的人情。

 

他們並肩走著,間格差距有些大且昏暗的路燈剛好可以讓他們完美的跟蹤,就在一個交叉口,前方的人分開走。

他們停下腳步互看對方一眼,說──

「別失敗了啊,PerilNapoleon整理西裝袖口。

「你才是,Cowboy。」Illya哼出一口氣。

跨步分開走。

 

Illya往巷子裡面走進去,看來對方早已料到自己會被跟蹤而站的挺挺地面向巷子口。對方動了動脖子,骨頭活動的聲音在安靜的巷子內顯得格外清晰,Illya瞇起雙眼,看樣子不能用槍,他握緊拳頭。對方速度很快,但是對於訓練過的KBG特務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三兩下輕易的撂倒比他矮上一顆頭的男子。

然而就在那一刻,他聽見了Gaby的尖叫聲。他拔腿跑出巷子口往聲音的方向去,他看見了Napoleon側倒在地上,Gaby則跪在Napoleon的身邊,而那名女士正倒在地上,Illya不確定對方到底是昏倒了還是活著。

Cowboy?」他順了眼眼前狀況後蹲在Napoleon身邊。

「我沒事……Napoleon痛苦地皺起眉頭,左手緊壓著右腰側,鮮血開始從指縫間流出。

Illya對著身旁一臉驚恐的Gaby問道:「發生什麼事了?」Illya印象中Napoleon身手其實也不差,怎麼會受傷。

Napoleon想坐起身,可是扯到傷口讓他悶哼一聲,Illya靠前扶住他的同時看到了Napoleon右手上的消音槍,「……她差點就要傷害到Gaby。」

「所以你開槍?」

「現在不是討論的時候吧,我還流著血呢……」即使受傷,Napoleon還是不改以往輕佻的語氣。

 

回到飯店前的路上前Gaby通知了Waverly情況,Waverly在電話那頭說剩下的他會處裡,要他們先離開那邊,還吩咐著要讓Napoleon好好休息。

Napoleon因為受傷的關係顯得有些昏昏欲睡,Illya不得已揹起了比自己矮上十公分的SoloGabyIllya說,是她跟在後頭不小心讓對方發現,Napoleon一個不注意被對方劃了一刀緊急下才開槍。

「剩下的我來就好。」他看了眼一臉疲憊的Gaby心疼起來。

Illya終於把Gaby送進房內,但在Gaby關上門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Illya要沉住氣,「那……別破壞任何東西,即使再怎麼生氣,OK?」

「我不會趁人之危的。」他忍住不翻白眼的舉動,「我答應妳,去休息吧。」

送走Gaby後,Illya跨出腳步往樓梯走去。

「你說你欠我一個人情?」Napoleon呼出的語氣打在Illya的耳朵上,讓Illya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的搔癢。

Illya哼一聲代表回應。

「那、幫我包紮。」

 

傷口在腰的左側,蘇洛無法轉身自己包紮,因為那會撕裂到傷口。

看著蘇洛坐在床上一件件地拖下他量身訂製的西裝外套、貼身的馬甲背心、然後是那燙的平整的雪白襯衫(只是現在皺了些、左側還有被血液暈開的痕跡和刀劃過的痕跡)。

「真是可惜了這套西裝。」蘇洛拉開束縛自己脖頸的領帶,然後一顆顆解開鈕扣。

伊利亞暗暗地吞了口口水,他從不知道,原來男人脫衣服也可以這麼好看。

……Peril!」

 

Illya猛地回過神來,但還是被Napoleon給抓到了自己看著對方身體發楞的表情。

Napoleon輕輕地哼出一聲細而綿長的聲音,「看得這麼入神,有什麼感想啊。」

Illya花了大約五秒的時間思考Napoleon話中的意思,「沒有感想。」

Napoleon想要移動身體,但稍微一動傷口就痛的刺人,「OK,不談這個,先幫我包紮吧。」

 

上了藥,繃帶一圈一圈地繞著,Illya彎著腰手腳俐落地在Napoleon的腰上纏著繃帶,他靠Napoleon很近,近到都可以聞到Napoleon身上那古龍水的味道。他的雙手忍著不去碰觸Napoleon的皮膚,他的雙眸忍著不要亂飄到其他地方。

他忍著,但Napoleon沒有。

Napoleon玩性大發,朝著Illya的左耳吹入一口氣,Illya嚇了一大跳,但礙於雙手還在包紮上,他只能撇頭瞪著Napoleon

「我都親自脫給你看了,你摸也摸了還是這樣沒反樣,說真的我都開始懷疑你性無──

沒有任何提前預知。Illya猛地吻上Napoleon的嘴,堵上Napoleon之後的話語。他細細啃咬著Napoleon的嘴唇,這個吻沒有持續很久但足以讓Napoleon短暫的無法組織語言。

離開了Napoleon的唇後,「性什麼?」勾起了笑容,「我是答應過Gaby不動手但不代表我會動其他地方。」

看著Napoleon發楞的表情,Illya第一次感覺到愉悅。然而他再次俯下身,吻上Napoleon那微張的唇。看來用KGB的熱吻是個不錯的選擇。他終於讓Napoleon喋喋不休的嘴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那是熱吻,不是KGB的熱吻,而是他Illya式的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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